以下則是高頓網校的小編在11月19日為您精心編輯的一篇業(yè)界評論:沈建光認為增長通脹雙低促貨幣政策轉型,請認真閱讀。
  在當前增長通脹雙低的背景下,尤其是存在通縮風險的情況下,貨幣政策需要更加積極。而在工具選取方面,常規(guī)性工具被束之高閣并不符合貨幣政策轉型的要求,進一步降準降息仍有必要。
  從長期來看,為緩解當前貨幣政策困局,央行努力的方向應該是一手減負,一手加責。所謂減負,即增強央行獨立性,降低對貨幣政策調結構的期望,從更高層面協(xié)調推進改革。唯有這樣,才有助于理順當前央行面臨的困境,緩解定向貨幣政策難以承受之重。所謂加責,即央行責任重大,在提高貨幣政策有效性方面可以參考國際經驗進一步完善,特別是如增加召開新聞發(fā)布會與市場溝通的機會、定期發(fā)布對中國經濟數據的預測等等,對于引導市場預期、落實政策意圖都是大有裨益的。
  □沈建光
  近期國家統(tǒng)計局公布了10月中國經濟宏觀數據,正如筆者早前預期,中國經濟仍然延續(xù)著弱增長與低通脹格局。結合央行早前發(fā)布《2014年第三季度中國貨幣政策執(zhí)行報告》,筆者發(fā)現,面對中國經濟下行態(tài)勢,央行其實早已采取了行動,不過措施并非常規(guī)政策工具,而是更多創(chuàng)新工具的使用。對此,筆者認為,在當前增長通脹雙低的背景下,尤其是存在通縮風險的情況下,貨幣政策需要更加積極。而在工具選取方面,筆者認為常規(guī)性工具被束之高閣并不符合貨幣政策轉型的要求,進一步降準降息仍有必要。
  常規(guī)性工具仍應是主要選擇
  至此,不難發(fā)現,央行其實已經在采取行動,但與傳統(tǒng)做法不同。即近一兩年來,央行并沒有采取常規(guī)性工具如降息降準,而是通過更多創(chuàng)新型工具如SLF、MLF、PSl等,達到定向支持的目的。對此,央行與市場都給出使用上述工具的諸多理由,如更具有針對性、避免大規(guī)模刺激的一種方式,以及通過利率工具起到“短期利率走廊+中期利率指引”的作用等。但在筆者看來,上述說法其實仍無法作為創(chuàng)新型工具取代常規(guī)的理由。同時,筆者也堅持認為,在貨幣政策轉型的背景下,常規(guī)性工具仍應該是主要選擇。
  支持筆者做出上述判斷,主要源于以下幾方面因素:
  一是常規(guī)性政策工具的使用難言大規(guī)模刺激。實際上,正如上文所言,當前中國經濟正處于弱增長與低通脹的時期,貨幣政策更加積極是需要的,相機抉擇是宏觀政策應對經濟周期波動的重要內容,無所謂刺激,甚至是大規(guī)模刺激。而從創(chuàng)新型工具的應用來看,如本輪MLF對于流動性的支持力度其實要遠遠超出一次降準。
  二是對于定向的方向與效果,筆者也存在擔憂。如何確定工具的利率是合理的?在筆者來看,采用行政手段的弊端往往在于其脫離市場定價,無論如何也很難說其定價是合理的。例如,MLF指引利率為3.5%,而同期理財產品所代表的無風險利率已經接近5%,兩者差距明顯。此外,早前也有媒體曝出,針對小微企業(yè)定向資金亦有流向房地產企業(yè)的跡象,有違央行定向支持的初衷。但在筆者看來,行政措施無法改變資金的逐利性,況且資本天生逐利,本無可厚非,將非常規(guī)措施寄予過高希望,期待其能起到保各方周全的效果才是值得商榷的。
  三是筆者并不認為加強中期利率應納入貨幣政策新框架。實際上,貨幣政策框架始終應圍繞以下兩個方向做出努力:即從傳統(tǒng)以匯率為導向轉向以利率為核心,以及實現工具運用由數量型工具轉向價格型工具。而鑒于當前基準利率體系尚未清晰,利率傳導機制并不暢通,發(fā)展各類金融市場,打造基準利率體系,通過確定短期利率進而引導中期利率,形成反映流動性偏好與風險溢價的收益率曲線似乎更為緊迫。而中期利率指引在缺乏基準利率體系、利率傳導機制存在障礙之時大舉推進,筆者擔憂其會有礙于收益率曲線的形成,利率市場化的努力出現反復。
  中國央行承擔了更多的目標
  既然如此,為何創(chuàng)新型工具仍然被賦予要義?在筆者看來,更為深層次的原因在于中國央行承擔了更多的目標。與西方國家通脹目標制或者物價穩(wěn)定+充分就業(yè)雙目標制有所不同,一直以來,中國貨幣政策目標十分豐富,不僅包括低通脹、保持適度的經濟增長、創(chuàng)造適度的就業(yè)機會和保持國際收支平衡,甚至還要承擔金融穩(wěn)定與改革發(fā)展的任務。
  毫無疑問,目標越多,貨幣政策執(zhí)行起來越加復雜。央行行長周小川今年曾在五道口演講中提到,對于如何貨幣操作以滿足六大目標,央行自有一套辦法,即通過多目標函數加權考慮問題。簡而言之,即央行可根據不同時期六大目標的輕重緩急加權排序,實現其認為綜合考量下的*3結果。
  同時,對比西方國家,由于其貨幣政策框架中并沒有承擔改革發(fā)展之責,采取的非常規(guī)政策,也是應對實體經濟整體融資貴的局面推出的,始終保持總量政策的特點,從未被寄予結構改革的重任,而定向措施采取的同時往往是危機爆發(fā)或情況緊急時刻。例如,英國央行的旨在推動銀行借貸的FLS面向幾乎英國所有的銀行和房屋貸款協(xié)會,只要有新增貸款作為抵押,就可以從FLS中獲得想要的融資額度,即定規(guī)則而從未定機構,且如何操作、申請都公開透明。
  對比中國,筆者發(fā)現,央行放棄常規(guī)性工具最主要的擔憂出于當前中國改革滯后的現狀。例如,長期以來,小微企業(yè)一直面臨著融資難、融資貴的困境,這一現象在整體流動性偏緊時期體現得更為突出。而另一方面大量國有企業(yè),甚至是僵尸企業(yè)往往能夠憑借身份優(yōu)勢,不斷以相對廉價資金成本融資。在結構性矛盾并未解決的情況下,采取總量政策恐怕重走“四萬億”老路。因而采取非常規(guī)手段,定向投放。
  如此看來,當前央行通過PSL等創(chuàng)新手段實際上是貨幣政策承擔改革發(fā)展任務下,面對結構性矛盾所采取的次優(yōu)選擇。同時,考慮到非常規(guī)方法的諸多缺陷,如雖有短期應急之功效,但其不透明,選擇性強,回歸行政手段,財稅金融混淆,央行從最后貸款人躍升為*9貸款人不利于防范金融風險,以及與市場化的改革路徑不匹配等仍然廣受詬病,因此建議只作為臨時性與過渡性的措施,常規(guī)政策仍然是應用的重點。
  而從長期來看,為緩解當前貨幣政策困局,筆者認為,央行努力的方向應該是一手減負,一手加責。所謂減負,即增強央行獨立性,降低對貨幣政策調結構的期望,從更高層面協(xié)調推進改革,特別財稅體制改革、國企改革、政府機制改革需要加快。唯有這樣,才有助于理順當前央行面臨的困境,緩解定向貨幣政策難以承受之重。所謂加責,即央行責任重大,在提高貨幣政策有效性方面可以參考國際經驗進一步完善,特別是如增加召開新聞發(fā)布會與市場溝通的機會,定期發(fā)布對中國經濟數據的預測等等,對于引導市場預期,落實政策意圖都是大有裨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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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來源:上海證券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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