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大學第四年,臨畢業(yè)不到150天,每天一坐進食堂,瞬間就感覺自己真是老了,身邊湊在飯桌旁玩狼人殺的學弟學妹,看上去是那么的活潑有朝氣。
但其實我自己很清楚:我現(xiàn)在的低落并不全部源于逝去的時間,而是因為我并沒有得到與時間成正比的成就。
昨天大二的學弟過來找我,問能不能給他下曾經(jīng)去伯克利作交換生的室友的聯(lián)系方式,他想要提前了解下學校交換生的面試流程。他今年績點3.84,雅思8分。
大三小學妹在朋友圈吐槽,說做商賽做到癲狂,現(xiàn)在比對手多賣出2000多款商品,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優(yōu)勢。
同為畢業(yè)生的同學之間,更是好消息不斷:出國的有普林斯頓PhD全獎,工作的有簽BAT起步15萬年薪,讀書的有大四畢業(yè)的暑期就要跟老師進實驗室,手里一作論文已經(jīng)好幾篇。
我不知道剛簽了三方,房租就要占掉自己一多半月薪的自己,到底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。
我知道和某些人相比,自己的人生決不能算差;但是和進校門與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同學比,大學第四年,我終于知道自己是個loser。
2.
現(xiàn)在想想,問題大概可以找回到進大學的*9年。
以前覺得有截止日期的東西最可怕,現(xiàn)在想想沒有的更可怕。
大學*9年,同學有起手就直接去上大三專業(yè)課的,于是他大一暑假開始跟著老師做學術。
我卻總想著,*9年沒有關系,就算晃過去,大三的時候每天花12小時看書,最后也能補上來。
有人大一的時候,就規(guī)劃著畢業(yè)之后要兩年考下六門CPA,于是一進校門就每天在通宵教室對著高頓的網(wǎng)課埋頭苦學。
我不以為然,覺得自己將來又不一定要進會計行業(yè),想著一定要先去試試各行各業(yè),找到喜歡的再去投入時間。
學校有一塊晨讀石,對著它大聲練習英語不會有任何人嘲笑你,我大一就知道有人每天7點準時去那里報道。
我自然不放在心上,在網(wǎng)上搜了搜最后一個月突擊沖刺托福110分的經(jīng)驗貼,點了個收藏,于是就滿意地睡了。
現(xiàn)在想想,當看到別人從大學*9年就奮力猛沖,為了某個目標而拼搏的時候,我腦子里總是會有一種想法:
大二、大三的時候,如果我拼了命地努力,總是能“逆襲”的。
我曾經(jīng)幻想以后要如何彌補自己荒廢的大一時光,每天學習到深夜,每學期用3.8幾的績點去挽救不忍直視的成績單。
我為自己幻想中努力的樣子而感動,為自己從未做出的成績而心安,為不可能發(fā)生的逆襲而得意。
后來我才意識到:這世界上有些人,從大一開始就是我設想的“逆襲”樣子了。
我自以為豪的“逆襲”沖刺,不過是人家習慣得不能再習慣的日常生活。和這樣的人比,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憑什么不活成一個loser。
3.
我不反感小清新、小確幸,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,想要填補它不如滿足于自己現(xiàn)在手里所擁有的。
佛經(jīng)里說得好,“愛欲之人,猶如執(zhí)炬,逆風而行,必有燒手之患”。
但是我也知道,我到底是真的滿足于現(xiàn)有的日子;還是心里清楚,如果當年那樣做了,明明是能過上自己最想要的生活的。
大學四年,大四*9學期其實就近乎塵埃落定。保研名額、工作offer、出國申請,這些看的其實只有前三年。
而作為打基礎的*9年,一旦在虛度中流逝了,就再也找不回最初的種種可能了。
如果存在假如,我們從大學新鮮人就開始奮斗,最后成功的概率是80%;后來奮起直追(假設沒被大一的懶散生活廢了精神,真的追得起來的話),成功的概率雖不為零,卻也茫茫不可見。那種拿自己未來去賭、去強行跪著彌補自己過去錯誤的感覺,“享受”背后其實是莫大的酸楚。
不要讓自己的努力配不上自己的夢想。人生八苦,“求不得”占據(jù)一席。
所有逆襲,皆是虛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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